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沂南故事65蒙河畔的青驼中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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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斗沟联中毕业后,父亲拿着高中入学通知书,骑着大金鹿驮着我来到青驼中学,学校教务处说先要选班,那个时候文理科从高一就分开的。理科好还是文科好呢,爷俩都拿不定主意。突然遇到一个个子不高,赤红脸膛的人,看穿着打扮像是本校老师,慌忙过去请教:“文科考学生多还是理科考学生多?”“当然理科了!”“哪就上理科!”现在的北校门给我指导方向的这个人,就是我高中的班主任尹传钦老师。开始了高中课程,才知道自己的初中是多么荒唐地度过的,联中的老师多半是民师,农忙的时候,半个月不见踪影,我们这些学生就反上了天,脑子里根本没有学习这根筋,只是到了快毕业时,才不知怎么的良心发现,在一次吃饭的时候,大哭着埋怨父亲不好好管教我,让自己荒废了三年。后来用了几个月的功,鬼使神差的考上了高中。但由于欠账太多,高中英语直接跟不上,数理化小考多数不及格,就一下子傻了眼,有几个从斗沟联中来的同学,后来没坚持下来退了学。既然来了,就不能轻易回家,那会让父母多伤心。没办法,慢慢的啃吧,成绩一点一点的朝前移。但逐渐发现,当初报错了班,我是个严重偏科的家伙,语文等科目就是一个月不看书,照样考个不错的成绩,我把百分之九十的精力用来学数理化,只能达到中游的水平。这其中,数学课用功最多,主要原因是班主任尹老师代数学课,教学管理比较严格,不大苟言笑。上了三年高中,我们没见过他笑过几次。即使笑还不如不笑。当年他留着小胡子碴,笑起来时,嘴一咧,胡子碴朝上一掘,皮笑肉不笑的,着实吓人。同学们都说,“不怕尹老师恼,就怕尹老师笑!”这可不是说着玩的。记得我曾经和胡发奎同学同桌过,当年的她矮矮的个子,留着一头短发,很是老实本分的一个女生。我们没搞男女楚汉分界,学习用具嘎呼着使,遇到不会的题也一起研究分析,反正是处得比较默契。有一次自习,我们商量完一个题,抬头一看,尹老师就站在旁边,笑嘻嘻地看着我们,当时心里一下子毛了,是不是怀疑我们谈恋爱呀?!我可是一直到高中毕业很长时间心里没有这根弦,慌得一节课没安下心去!尹老师的笑威力就这么大!楼房化后留下的平房不多了只可惜高中毕业差几分没考上学,到县城的一中复读,有一次骑着自行车,翻过青驼北边的大垭口正向北去,突然身后一个黑暗风驰电掣地窜上来,大喊一声“卢念庆,我看着像你,到一中复读了是吧。你潜力很大,一定要努力呀!”三十年过去了,一念及此,心中还是一股热流穿过。依稀还有原来的模样在数理化中,我最喜欢的课还是物理,这得益于当时的物理课老师刘善友,他教我们的时候,中专毕业不多久,年龄比有些拉了几级到我们班的学生大不了几岁,正是踌躇满志的时候。善友老师板书漂亮,教课条理性很强,喜欢像徐德年、伏光前这样脑子聪明、成绩优异的学生。可惜当时我成绩不行,脑子也不够聪明,他的注意力不在我身上。刘老师当时年轻,火气很盛,动不动让我们气得扔了粉笔,在教室两排课桌的过道里来回急切的踱步,吓得我们像吃了哑巴药,趴在那一动不敢动,只有刘老师那双打了铁掌的皮鞋,在水泥地上踏得“嘎嘎”地响。由于喜欢,到了高考选择专业,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物理系,虽然高考物理依然不及格。原来的教室多少年来,不止一次的被这样一个梦惊得醒来:再过几天就要高考了,这化学还有一半没学怎么办?拿着课本急得蹦。当时,我们的化学老师陈世贞,由于身体的原因,停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课,这个经历就被永久地刻录在脑子里了,时间久了就要放一放。厕所的位置还是原处虽然劲头主要用在数理化上,但语文才是我最喜欢,最得心应手的,也确实爱钻钻,那时候也不大看什么辅导呀什么的,就是爱读课文,那真是一种享受。到现在,要说还能背诵点文章,也就是那时用的功。当时非常爱钻石词句之间规律和联系,为什么这样合理?经常在课间拿着课本请教教我们语文的郑玉强老师,他总是很耐心地给我解释,有时下一节课开始十多分钟了,他才笑着和我说“念庆,咱上课吧。”厕所的位置还是原处青驼中学是个建于年的老学校,是曾经的沂南二中、临沂十三中,可见在全县教育格局中的地位。当时,青驼、南石门、双堠、张庄、砖埠、高里等几个乡镇的学生都集中到这里上高中,师资力量雄厚,说曾经有一批老师联合着制造出一个拖拉机来,引起轰动。但一段时期也曾走入低谷,连续多年考不出一个学生。以前的校门我高中那会,常明德校长主持工作,那是学校管理工作比较上套路的一段时期,从我们前两级开始,学风比较正。在八十年代中后期,乡镇上电力紧张,晚高峰时候经常停电,停了电,也不能不学习了呀。各个学生都自制了煤油灯,用墨水瓶灌上煤油,从袄里抽出点棉花来捻成蕊子,放在课桌上,点点灯火,从远处看就和庙堂似的。晚自习有老师来讲课,二三个学生在黑板前手举着煤油灯,在灯火摇曳中,老师在黑板上“沙沙”地写着字。坐在后排的同学,瞅瞎了眼也瞅不太清,就下了位,蹲到讲台前认真记,我的近视眼就是那个时候制造出来的。我的高中毕业照上高中的时候,生活条件比较艰苦,同学们几十里咱从家里跑来,就背着一包袱地瓜干煎饼,拿着一罐头瓶子咸菜。好一点的,这腌菜疙瘩咸菜切成丝用肉丝或是鸡蛋加油一炒,简单点的就切成块捎来了。伙房在操场后面,到了吃饭的时候,值日的组里两个学生提前几分钟拿着铁筲飞跑去打水,一下了课,同学们争先恐后地端着搪瓷缸过去倒上水,从教室后面的饭架上拿出煎饼卷,一口煎饼,一口咸菜,再喝一口水。先吃完的,也闲不住,就搞笑搞笑,班里的马英良同学嘴大,嗓门也大,总是第一个跑到讲台来上一段。我最拿手的项目,是和苏庆民一起用京剧腔调唱《牡丹之歌》。尹传钦老师在汉沿村的旧宅那时候都是十七八的青年,正长身体的时候,下了晚自习,肚子咕噜着饿得难受,再吃个煎饼加加餐,等班上同学走得差不多了,就挨着翻同学的包袱找好吃的,遇上个有鸡蛋的,炒花生米的,那比上了人民大会堂国宴都兴奋,怎么也得咬上一口再给他放回去。最怕得是夏天,带来的煎饼卷吃过几天就长出一层绿毛,苦得咽不下去,蘸着茶水泡软,还是压不住那味,气得扔在一边,流几个眼泪看书去了。那几棵老松树男生宿舍在学校东墙边,屋子里十七八个双层架子床,全班男同学都在这上宿。最热闹最放松的就是睡觉前这段时间,那气氛就和刚下了雨,汪里的蛤蟆一样,那聒噪声,用铁锅都压不住。就是冬天不好办,大家都光着腚,谁也不愿意跑那么远上厕所,就站在门口朝外解决,还有狠的主,睡得莽莽撞撞地,站在二层的床上就朝地上尿尿,那声音、那味道,把下层的兄弟直接灭了!有一次尹老师来查宿舍,被这刺鼻的气味顶在门口硬是没进得来!气得连骂“猪!连猪都不如!”那几棵老松树曾经和范宗胜同学是前后桌,有一天晚上学习累了,课间休息的时候,突然想学首歌,老范说,我教你一首吧,这家伙五大三粗地,却教了一首很婉转的歌,“月亮在白莲花般的云朵里穿行,晚风吹来一阵阵快乐的歌声,我们坐在高高的谷堆旁边,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------”夏夜的凉风,从蒙河里拢起来,拂过青青地麦田,穿过教室的窗台,掠过我们这些在油灯下读书的年轻人,歌声飘过三十年,当初的同学,现在也都年近半百了。旧伙房校园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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