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乡土散文葱油饼就咸菜

老家地处山东的内陆地区——鲁西南,这里大部分都是一望无际的平原,房屋也以平房为主。要说这里的山货和海味,的确没有,因为这里地处内陆,也没有山与海。这里的美味虽然不多,但每种吃法都经得住考验,比如葱油饼就咸菜就是其中一道有嚼劲的早餐食物,葱油饼就咸菜吃起来劲糯有致,清香扑鼻,越吃越香,是一道极佳的乡间美味。

葱油饼,顾名思义,是用葱、油、面粉烙制而成的饼。它虽不及山珍海味那般华丽,却自有其独特的魅力。有时候回老家,每当朝阳刚刚升出地平线的时候,乡村舍间总是流出那淡淡的葱香味,油香、面粉香交织在一起,弥漫在乡村的空气中,总能勾起人们心中对八九十年代生活的思念。

而咸菜,也不同于南方琳琅满目的发甜小咸菜,而是用芥菜腌制的老咸菜疙瘩。芥菜收后洗净,往老咸菜缸里一扔,加上大把盐巴及酱油,冰糖,香醋,闷上几个月就可以吃了。如果腌制的时间更久一点,则味道更好。在那个年代的冬天,这样的咸菜疙瘩是家家户户必备的过冬食材。

记得小时候,奶奶总是早早地起床,在厨房里忙碌烙葱油饼。她熟练地将面粉和水揉成面团,然后擀成薄饼。那时,我往往好奇地围在奶奶身边,看着她手中的面团在擀面杖下旋转、变形,最后变成一张张薄如蝉翼的饼皮。

接着,奶奶会将切好的葱花均匀地撒在饼皮上,再淋上一些自家榨的老豆油。那葱花的翠绿与香油的金黄交织在一起,形成了一诱人的薄面片。然后,奶奶会将饼皮对折、压实,放入热锅中慢慢烙制。大约烙至一分钟,饼的一侧慢慢变成金黄的感觉,随之葱油饼的香味也就迸发出来了。这时,奶奶就把另一侧翻过来继续烙,再等两三分钟,一张完整的葱油饼就做好了。

这时,奶奶总会先拿出一个盘子,把饼子切开成扇子的形状,端到小桌上让我先解馋。当然,她也不会忘记凉拌半碗咸菜疙瘩丝,再撒上葱丝,倒上香油与香醋搅拌,就这样,一盘亮晶晶,鲜嫩的凉拌咸菜就调制好了。

吃葱油饼就咸菜,嚼起来劲道且软糯,以至于吃得咬肌发酸,依然大口大口地往下咽。那时候就想,如果每天都能吃上这一盘葱油饼就咸菜,那该是多幸福。

有一次,我偶然在城市的角落里发现了一家卖葱油饼和咸菜的小店。我兴奋地走进店里,点了一份葱油饼和咸菜。然而,当我咬下第一口时,却发现那味道与记忆中的相差甚远,心中不禁感叹:原来,真正的味道是无法复制的。

后来读了初中,又上了高中,一个月不能回家一次。但每当放假回到村里,我总忘不了去看望奶奶,帮助她一块做葱油饼和凉拌咸菜。那熟悉的场景和味道,让我仿佛回到了童年时光。

后来参加了工作,葱油饼就吃得少了,身边的咸菜也渐渐消失了。身边的朋友都说,要少吃咸菜,那种腌制品对身体不好。的确,咸菜是缺衣少食年代的必需品,但现在,它却又成了奢饰品。因为,每当聚餐饮酒,哪些小蝶的咸菜总是被抢一空,都说那是小时候的回忆与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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