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豆腐做成肉食状,《醒世姻缘》中也写过:一个下三滥的厨子将菠菜、咸菜捣烂取汁,染了绿豆腐红豆腐做成各种奇形,未见过世面的主人还连连称奇,在家大摆宴席向客人炫耀,贻笑大方。
泥鳅钻豆腐。将泥鳅在清水中养儿日、水中滴几滴油,让它吐尽污秽,取的是不剖肚开膛囫图样。与豆腐一阵下油锅,泥鳅耐不了热,纷纷钻入豆腐,味道当然不必说了,只是杀戮气太重了些。好些年不曾吃了。
本以为豆腐是汉族人的专利,谁知不是,有一味地道的傣族菜就是芭蕉叶蒸豆腐,以一片绿芭蕉叶裹以加了碎肉香料的豆腐蒸就,味道鲜嫩无比。这我是看汪曾祺在文字里写的,汪先生是个美食家,我读过他写的《食豆饮水斋闲笔》,闲话饮食,格调却不俗。他还介绍过款苏北名菜,叫做朱砂豆腐,就是用咸鸭蛋黄炒豆腐,我试过,并没什么吃头,颜色寡淡,入口发干,豆腐的腥味也出来了,色香味没占样,想想可能没有用高邮成鸭蛋黄,高邮鸭蛋是有名的,蛋黄大且质优,非一般鸭蛋能企及。袁枚在他的《随园食单,小菜单》中就提过“魔蛋以高邮为佳,颜色细而油多…”
汪先生是高邮人。任何一款美味,总是有源头的,像一个人的成功,天时地利人和,细想好像缺一样都不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