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朝时期,并州一座大山上住着一个老猎人,老猎人有两个女儿,女儿成人后,都远嫁他乡,而且嫁得都不错,都是当地的有钱人,好在两个女儿都孝顺,都想要带他去想福,可是老猎人不肯,老猎人说,大山是老祖留下来的,自己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办,老猎人虽然这样说着,但是心中还是经常挂记着女儿,但是苦于自己又不识字,便是经常跑来镇上,找来吴秀才,帮其写写信什么的。
至于这个吴秀才呢,年龄也不大,刚二十出头,人也精神,只是家里贫困,到现在都没娶媳妇儿,住着一个破房子,平日里除了读书之外,就是帮人们写写信,上山打点柴火过日子,吴秀才名为吴震,看名字响当当的,但是人却很是实在,每当见老猎人来,都是客客气气的迎进家门,倒上一些酒水,同老猎人喝上几杯。
吴震与老猎人相识,其实也是巧合,当初吴震在打柴的时候,被一只山豹盯上,差点葬送在山豹的口中,辛好老猎人出现,将那山豹赶走,后二人相识,结为忘年之交,不过纵然是这样,二人也是相敬如宾,哪怕老猎人让秀才给女儿写信,都不忘给秀才带点山货,毕竟老猎人也是知道,吴震也是穷人家,资助一点也是无可厚非。
有一天老猎人早早地去了镇上,准备去秀才家坐一坐,身上还带了几张前些日子打的野獾子皮,毕竟天已渐凉,这小兄弟还是要照顾一下的,最重要的是,算算日子,这段时间小女儿应该要生产了,自己或许要多个外孙了,这不,刚收到信,就将信攥在手里,乐呵的来到吴震家。
然而老猎人刚到吴震家之后,却见吴震锁着门,正纳闷吴震去哪里的时候,却见吴震腰扎麻丝赶了回来,脸上还带着几分疲倦,见老猎人正在门口等他,急忙紧走几步凑上前来打开了门,吴震说,同村的孙三娘死了,他给过去是给孙三娘写点挽联什么的。
对于找个孙三娘,老猎人倒没有什么印象,只是经常听吴震说起,这个孙三娘命很苦,早年丧夫,好不容易将孩子拉扯大,大女儿刚嫁了个好人家,就这么死了,进了屋子后,老猎人就丢过信件,开始吧嗒吧嗒抽烟,吴震则打开了信件给细细读了起来。
信中透露出的信息不多,寥寥几笔,反正就是说,老猎人的女儿生了,生了个女娃,母女平安,老猎人闻言,才长舒了一口气。
“不打算再续一房?一个人终究不合适!”
吴震收起信递给老猎人的同时,便是说道。
“这应该是我和你说的事儿,只要她们平安就行!”
“下个月就是秋闱了,若是中了那举人再说,若是中不了,何谈娶妻?”
老猎人呵呵一笑,甩手从背后取下几张张獾子皮来,老猎人说,喜欢的话,做一件御寒的衣服,不喜欢的话,卖了钱,补贴家用。吴震说,这点钱还不够,自己决定在这一个月的时间,多打点柴火,为秋闱做准备。老猎人闻言用警告的口吻刚打算说什么的时候,吴震又是说道。
“放心,九脚洼那个地方我是不会去的,你说那里不干净的话,那肯定不干净!”
二人喝得差不多的时候,一个披麻戴孝的人走了进来,又要将秀才请过去,老猎人也不想多做打扰,便是提前告辞,临走的时候,老猎人再三嘱咐,若是没有钱参加秋闱,自己可以帮秀才。
数天后,老猎人刚起床,听到屋外有动静,自家那独眼的猎狗却没有叫,开门之后,发现这吴秀才将扁担立在了自家篱笆院子的墙角,怀里抱着一个坛子掂了掂,冲着老猎人直笑。
“原本给你带一只烤鸡的,又想到你不缺这个,所以我打了一斤酒,还从老王头那里要的一些咸菜!”
老猎人闻言,也是笑呵呵地将吴震迎了进来,二人准备了一番之后,老猎人就端来了一口锅,锅里是昨日准备的一些野味儿,就差炖了,吴震也是高兴,但是掐了掐手指算了算,要把肉炖好了,还需一段时间,自己也好顺便去山里捡点柴火。
本来老猎人一个人就住在山里,知道吴震若是出去准备柴火的话,应该也也走不远,便是开始着手炖肉,吴震则是拎起扁担,向着山的深处走去,没成想这一走,差点把自己小命丢了。
话说这吴秀才刚步入山里,就开始挥动着斧头找一些死了的树木上面挥动,或许是自己起得早,又或许是天气凉,天容易起雾,不多时自己身边便是雾蒙蒙的样子,不过吴震倒是没有太过在意,只是闷头砍着柴火,片刻之后,心无旁骛的吴震便砍了一大堆柴火,刚扛起来准备走,才发现身边一片雾蒙蒙的样子,秀才只是迟疑了一下之后,便是凭着自己的感觉担着柴火向着一处走去。
也不知道走了多久,吴震终于走出了那大雾,但是映在自己眼帘的,却是另一幅陌生的场景,天际雾蒙蒙的看不到太阳,不远处则是一处不小的村落,村落里很是热闹,人们熙熙攘攘,又有人吹着唢呐,听那声音,好似有人在娶亲,可问题是,自己虽然进山里不多,但是自己却知道,山里不应该有这么一处村落的。
好奇之下,吴震走到了这个山村的道上,这个时候,有个小孩从自己身旁路过,吴震急忙拉住小孩,问这里是什么地方,人们这是要干什么去,只见那小孩回头的时候,吴震先是愣了一下,因为那小孩容貌白如纸张,似大病初愈,不过那小孩倒是热情,告诉了吴震说,这里是九脚洼村,今天七姑要嫁人了。
“九脚洼?这不是……”